夕阳西下交替繁星布空,官道上承载北堂墨与月枭的马车停候在熤王府大门,北堂墨一下车便看到了门庭等候的阮玲馥。
阮玲馥一见北堂墨归来,赶紧迎了上去,一近马车,一看清北堂墨衣发落魄,阮玲馥顿时吓了一跳。
此时北堂墨额上三包成排不说,浑身还萦绕一股烧焦糊味,全然一副被雷追杀过的触目惊心。
直让阮玲馥看在眼中,心生担忧间寻得北堂墨冲自己咧嘴一笑,一脸毫不在意怵得阮玲馥心下一膈应。
“庄...庄主,你今儿是去炸学堂了?”
这是阮玲馥唯一能想出的“合理”理由,不料北堂墨还没回应,一记不以为然的调侃接应而上。
“炸个学堂,何须天雷!”
阮玲馥闻言一愣,抬眸看向踏下马车的月枭,不经愣了愣神。
“妍...妍妃?!你怎么会跟庄主...”
月枭擒着阮玲馥眸中错愕,一把推开被阮玲馥握住的北堂墨,趁着北堂墨扑街之际凑近阮玲馥,耐心解释道。
“没法,我这不是受人所托!所以忠人之事!”
言语间月枭顺势接住阮玲馥悬空的双手,愣得阮玲馥一见北堂墨五体投地的凄惨,嘴角甚为不雅的直抽搐。
“庄...庄主...”
阮玲馥说着就要去扶北堂墨,不想刚一动就被月枭给拉了回来,闻得月枭随口一言,惊得右眼连跳不止。
“她皮厚!得多摔才能金刚不坏!”
“啊?!”
月枭见阮玲馥还不死心,双手用力一拽,借着阮玲馥回眸同时头一偏直接靠上阮玲馥肩胛,启齿哀怨一叹。
“哎..人家也累的很!你都不知道关心关心人家!”
这一叹之下,阮玲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,瘆得北堂墨浑身一抖,抬眸对上月枭示意“滚粗”的目光。
一狐一狼四目相对,月枭凤眸一眯,北堂墨脖子一缩,识趣的狂点小脑袋,之后翻身爬起就往王府内跑。
一边跑,北堂墨还不忘一边马后咆,果真是有异性没师性!你有美人抱!了不起啊!我还有兔子讷!
临到锦苑门口,北堂墨双手趴上苑门,小心翼翼的探头往里一看,正好对上苑中侍卫巡查视线。
两人对视数秒,侍卫见北堂墨冲自己尬笑两声,再观北堂墨满身身灰头土脸,憋不住抬手一指锦苑中殿。
“北...北堂世子,熤王在殿内议事!”
侍卫说得隐晦,北堂墨闻言撇了撇嘴,一股心酸伴着头上青包肿痛涌入北堂墨思绪,刺激北堂墨直愣愣往中殿走去。
一入殿内,北堂墨瞟过静候桌前的云凌长老与墨骁,寻着两人看来的目光,北堂墨左手拂开云凌长老,右手一推墨骁,抬脚于两人错愕的目光中爬到帝无羁腿上坐下,双手抱上帝无羁颈脖,小脑袋一偏埋进帝无羁胸膛。
满腹憋屈的模样衬上衣发焦糊,瞧得云凌长老与墨骁对视一眼同时望向帝无羁,帝无羁看着怀中紧抱自己的北堂墨,抬手轻轻一拍北堂墨的小脑袋,柔声一语。
“世子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