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晨阳光透过窗户照亮别院卧室,凉风徐徐惹得北堂墨缩了缩脖子往苍穹怀里钻去,挪动间乱发撩动脸颊痒痒的,促使北堂墨抬手抚脸同时不满的嘟了嘟嘴,末了勾唇梦呓了声“兔子”,垂首将脸更深的埋进苍穹怀中。
苍穹低眸看着北堂墨,有些许头疼的蹙了蹙眉,正所谓一天之计在于晨,他本欲叫醒北堂墨晨练的心思,在触及到北堂墨睡梦中安稳乖巧的模样时化为纵容,抬眸望了眼天色竟伸手轻覆上北堂墨双眸,替北堂墨遮挡扰梦的阳光。
临近午时,安静的房间内北堂墨悠悠醒来,睁开眼便见苍穹替自己遮挡阳光的手掌,透过手指缝隙苍穹那张入梦的容颜映入北堂墨眼睑,荡漾北堂墨内心暗藏的情愫唤醒心跳,噗通作响间北堂墨下意识的将手摁上心脏。
“那个...”
“醒了就起来”
“呃...”
北堂墨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,昨晚她好像直接在池中睡了过去,看眼下这情况,应该是苍穹把自己抱到床上,否则此刻她应该淹到地府报到去了。
思索同时北堂墨见苍穹翻身而起,也跟着坐了起来,抬眸对上苍穹低头而来的目光,四目相对间北堂墨不好意思的捞了捞头。
“昨晚谢谢啊”
“下次...”
“不会有下次了!”
闻得苍穹提醒,北堂墨忙摆了摆头朝苍穹扬起满脸笑容,其实她自打知道苍穹就是兔子后,一点儿也不反感跟苍穹同榻合衣而眠。
反而因着醒来能看到苍穹感到安心,有时候人的情感真的很奇怪,有的人第一眼心生厌恶,而有的人一眼万年。
思绪沉溺致使北堂墨望着苍穹不由得看痴了过去,一脸呆萌惹得苍穹扬眉挑眸间笑意邪然。
“起床洗漱,用膳习武”
刺破幻想的声音落入北堂墨耳中,惊得北堂墨回神同时一脸花痴变成了一脸苦逼,下意识的撇了撇嘴,抬眸望向下床的苍穹。
寻着苍穹顺手带上面具,再见屋外端着衣饰的侍女成排踏入房间,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床上蠕动下来。
“灵主安,世子安”
“安!”
北堂墨朝侍女开心的挥了挥手,回眸就对上苍穹冷眸,心下一惊僵停了手中动作,瞧苍穹从侍女端盘上拿起裙袍朝自己走来。
不经愣了愣神,抬头望了眼走到自己面前的苍穹,又低头看向苍穹手中的暗紫裙袍,伸手扣了扣额角,偏头迟疑道。
“你...你这是准备帮我穿衣服?”
苍穹觅得北堂墨眸中诧异,未作回应将手中裙袍一件一件认真给北堂墨穿上,末了替北堂墨扣上腰带,取下原裙袍上的荷包为北堂墨系好,方才退了一步。
这一退倒是让北堂墨回了神,恍然想起山洞中的怪异,灵光一闪,脱口而出。
“所以当年咱俩的衣服是你穿的?”
北堂墨说着瞅了眼苍穹,寻得苍穹面上从容,一拍脑门笑道。
“怪不得!我还以为自己见鬼了!”
苍穹闻言深看了眼北堂墨,转头望向梳妆台。
“去”
“是!”
应声间北堂墨麻溜的小跑到铜镜前,转头看向随后走来的苍穹,正准备说话就被苍穹摆正了脑袋。
北堂墨望着铜镜中苍穹为自己轻挽云鬓的温柔,顿觉心里暖如朝阳,扬起满脸傻笑。
...嘿嘿嘿
...我怕是这辈子的狗屎运都集中大爆发了吧?
...如此无可挑剔的兔宝贝!
...干架、做饭、穿衣、挽发一样不纳!
...妥妥的十项全能,关键还长得如此养眼,真是多亏了自己十年前英明救兔!
越想越得意的北堂墨咯咯直笑,笑得屋内几名侍女一脸茫然,唯有苍穹不以为然,他就是不想亦能猜到北堂墨此时脑中所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