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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虞站在地上。
看着贝泽芜眯眼朝他走近一步。
他脚下踩着贝母和自己的脸、表情平常的像踩一块无足轻重的垃圾。
贝泽芜在观察他、他自进门开始就感受到了。
“喜欢这拼图吗？”贝泽芜声音冷淡、但贝虞分明从他眼里看到挑衅。
他不会上当、如果上当的话，他一直装疯卖傻就没了意义。
无论这照片是贝泽芜还是冷芷的杰作。
他总有一天会让他们连本带利还回来。
他回看贝泽芜、撅起嘴巴就要哇哇大哭。
“拼、拼图都飞走了……”
贝虞抽噎着抬手指地上面目全非的照片碎片。
眼泪簌簌的往下掉。
贝泽芜收敛了眼里的挑衅、他声音里带上温和。
令贝虞作呕的、惺惺作态的温和。
“没关系，再给你买新的。”
贝泽芜嘴角带上笑、抬手慢条斯理揉贝虞头发。
贝虞嘴角也扬起笑、他觉得他面前站了个恶魔。
两年前，贝母从贝宅的旋转楼梯上跌下。
当时在场的只有冷芷和贝泽芜。
于蕊的手臂和怀抱好不容易让他从每晚的噩梦里抽离。
他有时也会想，是不是不该被一时的仇恨冲昏头脑、不该谋划将事情做得太绝。
可如今贝泽芜笑着掀开他伤疤并从容的往上踩两脚。
他气血上涌恨不得当场鲨了他。
然而他不能，他哧哧笑得更开怀。
贝泽芜揉他头发的动作带上安抚。
带他走出休息室时、贝泽芜冷淡的对场务说。
“休息室的垃圾打扫一下。”
他语调毫无起伏、贝虞站在海边木屋阳光下的阴霾里。
一下子觉得心脏被淹没、窒息感让他头晕目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