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定了少年的名字,余小刀尝试着询问少年的身世。
“你有家人吗?家人。”余小刀指了指季忱和秦令:“他们都是我的家人。你呢?”
狼箫盯着余小刀看了会儿,然后伸出手,指了指余小刀:“你。”
季忱脸黑。
话都说不利索呢,就学会了花言巧语!
余小刀嘴角微弯。
然后又听少年吐出一个字:“狼。”
话落,学了一声狼叫,和真实的狼叫一般无二,这声叫喊让秦令毛骨悚然。
“季忱你听见了吗?他说什么?他说他的家人是狼,他还学狼叫,喊得这么像,我刚说什么来着,他准是狼妖变得!”
余小刀和季忱同时扔给秦令一个白眼。
余小刀道:“这年头,日子不好过,有些人家养不起孩子,就将孩子给扔了,也许是狼救了他,将他养大。”
余小刀这话说出来,秦令和季忱同时奇怪地看向她。
余小刀知道,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太可能,可这就是狼箫真实的身世。
只不过,狼箫的家人不是养不起狼箫,而是因为狼箫的母亲未婚生子,她又是大家闺秀,在那样的家庭哪里能容许这种事情存在?
为了抹杀这个污点,她母亲的家人就将狼箫给扔了。
仔细回想起来,狼箫的身世也很可怜。
不管怎样,人,余小刀留了下来,季忱也没说什么。
秦令临走的时候,忍不住在季忱面前念叨:“季忱,我还是瞧着那小子有些瘆人,要不,你还是趁着小姨娘不在,将那小子扔了吧,小姨娘疼你,回头就算生你的气,过段时间也会原谅你。”
季忱轻笑,未置可否。
秦令叹息,他知道,这两姐弟决定的事情旁人很难劝动,于是不再说什么。
“话说回来,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文德?”
秦令始终相信,只要季忱愿意,他想什么时候回文德,都能回去。
“年后吧。”
秦令面露笑容:“那就这么说定了,年后我在文德等你,若是头一个月你没来,我就杀到你家来!”
季忱哭笑不得,他点点头,目送秦令上马车离开。
季忱转身回院中,望向院子里的少年,眼底的眸光微闪。
狼箫在季家住了下来,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,季忱始终喜欢不上来。
他从锅屋门口经过,就听见了东西碎裂的声音,转头朝着锅屋看去,少年垂着脑袋,可怜巴巴地盯着余小刀,手里的碗碎裂成了两半。
这已经不是第一次。
他来了家中不过两天,弄碎了不下十个碗。
家里人不多,原本就用不了太多的碗,差不多都毁在了他的手里。
狼箫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,低头道了一声:“对、对不起。”
余小刀叹息:“没事,我回头去镇上多买些碗回来。”
余小刀重新给狼箫盛了一碗粥,狼箫小心翼翼地吃着,余小刀见他喝一碗粥,喝的满头大汗,额头的青筋暴起,瞧着比让他上战场打仗都为难他。
季忱踏进屋内。
“回来了,快来吃饭,吃过饭我还得去趟镇上,狼箫又将家里的碗弄碎了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