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暮年说完，就挂断电话将邮件转发了出去。
萧御看完邮件内容，忽然脑子就那么叮的一声炸开一个想法，很快就拨通了萧暮年的电话。
他清清冷冷的调子，溢出点神秘莫测的讥诮，“啧，你说…衍生怀里抱的是小安歌呢，还是…他的长歌呢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男人沉声。
“字面上的意思，或许…长歌没死？安歌还是安歌？”
“……”
临安城，郊野公墓。
墓碑上的照片，因风雨，泛着点岁月的斑驳。
安歌放下野菊，凝望着那照片上的人物。
伸出手，长指自照片上女人的眉梢抚过。
她长的很像她，五官哪哪都是极像的，很美。
但，神态上，她还是像的男人更多一点。
安歌眼底掠过一抹讥诮的忧伤，站了起来。
生而不养她的父母，此刻就躺在这里。
她大概很同情她那个到死都不知道还有个女儿在世上的父亲——前鬼族酋长，简霍。
除此之前，她似乎对他们没有太多的感情羁绊。
最多，不过是像此时此刻，过来扫个墓，仅此而已。
暮色很低，黑意沉沉的像是下雪。
她感觉有点冷，下意识的就收拢大衣。
她身后的男人抖开一把黑伞，举过她的头顶，淡淡的调子很轻：“你…打算…就这么拖着？”
安歌转过身来，看着面前冷清俊美的男人，抿唇笑的有些茫然，“怎么，连你也觉得我不应该这么拖着么？”
莫衍生垂首看着她，她跟从前第一次见到的一样，很美。